苏良辰肯定的点头,“是。”
只是童安晨还没在说出下一句话,就被苏慕云狠狠拽着走了,这一次苏慕云直接把她拽进电梯,按下了数字一。
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,童安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,苏慕云耳朵听不见,刚刚苏良辰叫她的那一声,这个男人也是丝毫没反应。
苏慕云的怒气怎么也掩不住,那张英俊的面容,更加的冷漠了。
电梯停在一楼,电梯门打开后童安晨还来不及开口,就被苏慕云丢出了电梯。
随即电梯门快速关上,数字快速的往上跳动。
童安晨莫名其妙,自己什么都没做错,就被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扔了下来。
起身拍拍屁股,朝着苏氏的大门外走去,既然苏慕云把她丢了出来,那她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找自己的哥哥了。
只是刚刚走出苏氏的大门,就看到了顾芯蕊的那辆车,车门打开,顾芯蕊并未下车,就那样坐在车里冷冷的看着她。
童安晨咬紧唇瓣,不敢在踏出一步,顾芯蕊的目光,犹如毒蛇的信子,不停的朝她吐着,无声无息,却又可以轻轻松松的置她于死地。
童安晨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身就走,这一次,依旧快速的进了电梯。一路上虽然众人看她的目光各种各样,有好奇、有鄙夷、有嘲讽……
但,童安晨一一都不在意,顾芯蕊似乎在苏氏里面放了话,并未有人阻拦她在苏氏的来往自由。
看着电梯镜面里面的自己,童安晨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顾芯蕊一直不走,是在考验她吗?
想到这两天自己都没回去,童安阳见不到她,又会急成什么样?当初童安阳带着她从童家跑出来,童安晨就发誓,以后不管多苦多累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都要把童安阳的病治好。
如果按照顾芯蕊的话去做,真的能够治好童安阳的病,那她就当自己……走了一条捷径吧!
只是这条捷径,真的有那么好走吗?
童安晨咬紧唇瓣,童家,他们是回不去了,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因为像某个人而被抓来伺候苏慕云,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很快又回到了三十三层,童安晨踏出电梯,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指握紧王嫂给她的手机,这个手机,就是专门和苏慕云联系用的。
她想给童安阳打个电话,都不被允许。
苏良辰从走廊尽头走过来,看了眼站在苏慕云办公室门口犹豫不决的童安晨,在看看紧紧关闭着的大门,冲着童安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,“和慕云吵架了?”
童安晨摇摇头,她哪里敢和苏慕云吵,“苏先生,你刚刚说我很像你的一位朋友,是真的吗?”
苏良辰点点头,随即手指指向墙角处挂着的摄像头,“我们在这儿的一切,慕云都可以看的到。”
“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童安晨。”童安晨看向摄像头,随即垂下了脑袋,既然苏慕云可以看到,那怎么每个进去的人,都还要请示?
苏良辰仿佛看穿了童安晨心里所想,再次微笑出声,“慕云有洁癖,平常人不得靠近他的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童安晨点点头,突然就明白当初苏慕云让自己签那个合同是为什么了。
“我先进去找他了。”
“好,童小姐,希望以后还能见面。”苏良辰语气温和,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,给人一种很和蔼可亲的感觉。
童安晨和苏良辰说话,丝毫没觉得有压力,只是苏良辰一口一个“慕云”是和苏慕云是亲戚吗?
还没等童安晨开口,这一次办公室的门再次从里面被拉开,苏慕云一身冷峻的站在门口,凌厉的眼神直直扫过童安晨。
童安晨耸拉着脑袋,冲着苏良辰小心翼翼的笑笑,随即快速走进了办公室。
苏慕云依旧一言不发,沉着脸狠狠甩上办公室的门,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前。
童安晨急忙追上前,对着苏慕云快速鞠躬,想到苏慕云耳朵听不见,随即又快速直起身子,眼睛直盯着苏慕云深邃漂亮的眼眸,卑微的开口:“苏先生,我求求你,我想出苏氏一趟,我只需要半天时间,半天就好。”
苏慕云临窗站立着,微微偏过脑袋,男子那张俊美的脸上,投下了漂亮的阴影,在开口,依旧是不带一丝温度的语气:“我不是让你滚了吗?”
童安晨有些委屈,只是紧紧咬住唇瓣,不敢开口说一句话。
苏慕云看着眼前的女子,一副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姿态,贝齿紧紧咬住漂亮的菱唇,稍微在用力一点,就足以见血了。
苏慕云只觉得童安晨咬住唇瓣的画面极其的刺眼,一把拉过人,狠狠的抵在了身后的落地窗前,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了上去。
温热的触感传来,童安晨一下瞪大了眼睛,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苏慕云的吻来的快,但是去的也快,只是一下,就把童安晨放开了。
童安晨已经彻底呆住,咬住唇瓣的贝齿也已经松开,脸上快速的爬上一抹羞涩的潮红。
这是她的初吻。
苏慕云紧紧盯住眼前的女子,童安晨眼神闪躲,不敢看他一眼,那种青涩感,只是一下,突然就让他有些留念了。
只是很快,苏慕云就恢复了冷漠,在开口,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。
“童安晨,求我,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“什么代价?”童安晨焦急的问出声。
苏慕云却不再说话,目光转向落地窗外面,深邃的潭底渐渐的起了波澜。
苏慕云的身影孤傲,气质清俊,仿佛从淡漠的山水画里面走出来的精灵,空灵而又飘逸。
童安晨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相貌一流、气质一流的男子,明明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,可就是给她一种孤傲感。
那种孤单,莫名的让人心疼,童安晨随即咬咬牙,手指抚摸上还带着苏慕云气息的唇瓣,小心翼翼的上前,伸手从后面抱住了苏慕云的腰。
“是……这样的代价吗?”